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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和他的女朋友们

2014-04-15 19:58 来源:www.xuemo.cn 作者:[法]索菲•里夏尔丹著韩沪麟译 浏览:51304982
内容提要:萨特的一生从不回避现实,而且充满战斗性,他以存在主义的理论指出了自由之路,就是“人的自我选择”:人除了自我塑造之外什么也不是。

 

萨特和他的女朋友们

编者按:1980年的今天,萨特离开人世。当年他同加缪决裂、与波伏娃建立的松散自由的“恋爱契约”、访问苏联期间发表“撒谎”演讲,三十四年过去了,当这些纷纷扰扰不再,我们也能以更超脱的方式重新理解他的作品和他的生活方式。

萨特的一生从不回避现实,而且充满战斗性,他以存在主义的理论指出了自由之路,就是“人的自我选择”:人除了自我塑造之外什么也不是。(Man is nothing else but what he makes of himself.)他和伴侣波伏娃曾来到过中国,19559月,他们应邀到中国访问,对他来说中国是一个陌生的国度,而彼时的中国人对萨特也几乎一无所知。112日,《人民日报》发表了萨特的文章《我对新中国的感受》,萨特对中国留下了颇为肤浅和仓促的观感:“你们使外人不能不肃然起敬的,不仅是你们的远见,而且还有你们那种无限的耐性。在中国,一个法国人自己觉得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在他俩的整个生命中,萨特与他的母亲始终保护着最密切的关系。

萨特和他的女朋友们

萨特深深地爱着他的母亲,他一生都与她保持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如胶似漆,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们,即便被冷落的继父也不行……

安娜·斯威泽与前夫让·萨特生下了让-保尔·萨特,守寡时还很年轻漂亮;1917年,她只有三十七岁,便再婚嫁给了工程师约瑟夫·曼希;她让他的儿子接受一个比较传统的生活方式与生活作风。母亲再婚后不久,他们便在拉罗歇尔安家了,小宝贝儿在那里上了四年级。新来的男人与这个小宝贝儿之间很快就不太融洽了。

“我的母亲嫁给我的继父肯定不是出于爱情,这个男人也实在不怎么可爱,”萨特在叙说他年轻时代的自传《文字生涯》中不客气地写道,“这个男人高高瘦瘦的,黑头发,黑胡子,脸色阴沉,大鼻子,眼睛挺漂亮。大概有四十岁吧……”萨特是这样描述的,毫无感情色彩可言。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的关系勉勉强强地维持着。约瑟夫·曼希在七十岁那年,即19451月间突然去世。应该说萨特是暗自窃喜的。“小宝贝儿”收养了他的母亲,与她在波拿巴街四十二号的一套公寓里住下了。

安娜-玛丽·斯威泽第二次成了寡妇,在这之后,二十余年间,她就一心一意照料她的儿子,此刻的儿子已经成了一个传奇人物了。曼希太太仍然高雅脱俗,用路易十六时代风格的家具布置他们的公寓,并且买了一架钢琴,萨特经常在上面弹奏,为母亲,也为阿莱特·埃尔克汉姆,她是他家少数几个常客之一。萨特喜欢的生活方式是一成不变的:每个星期天与他的母亲共进午餐,餐桌上必有一道豌豆烤肉,直到1969130日,母亲八十七岁仙逝为止。

因丑而受到青睐……

1925年夏天,萨特失去了他年轻的表妹安妮·拉那,他因患肺结核离开了人世。在他的家庭圈子,她是唯一一个让萨特感到可亲的人。表妹下葬后的一次午宴上,萨特听着当地的公证人和医生在说话,感到百无聊赖。就在此刻,他结识了西蒙娜·卡米亚·尚斯,一个令人惊叹的女人,后来,她以西蒙那·约里飞的名字闻名于世。

这位少妇才二十一岁,住在图卢兹。在萨特和他的朋友那儿,他们干脆就叫她“图卢兹”。这个药剂师家庭出身的女孩既崇尚美又放荡不羁,以折磨男人为乐。这个夜间游荡又极端自恋的女人,净打情人主意,且换个不歇。她无法忍受简单平庸的生活。

1925年的一天,她看见萨特穿着黑色礼服,戴着宽宽的帽子,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下子被这个男人吸引住了。这使萨特喜出望外。她既聪明又漂亮,她居然由于他长得丑,为了他的丑而爱他!不过,正如那时阿隆所说的,萨特的丑被他的智慧掩盖了。他说:“只要萨特一张口,只要他的智慧之光掩盖了他脸上疤疤癞癞的青春痘,他的丑也随之消失了。”

在年终的一次舞会上,萨特邀请了西蒙娜·约里飞。这个一向不修边幅的大学生,在一个晚上,突然变成了花花公子。他与他的穿着随意的女伴非常显眼。然而,这段日子过得并不顺畅,因为萨特在经济上无法满足女友的需求,再说,她对巴黎也很失望,于是便回到了老家图卢兹。不幸的萨特节衣缩食,在女友同意再见他时,他便到图卢兹去看她了……她让他学会了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这是痛苦的学习过程。萨特在她的调教下,在放任自己的同时也学会了保护自己。

永恒的同居生活

-保尔·萨特和西蒙娜·德·波伏瓦是一对自由的伴侣,他们才华出众,生活超凡脱俗,让一些人嫉妒、一些人疑惑、一些人憎恶。然而,不管他们的同时代人如何评价他们,他俩彼此间的爱慕与信任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很随和,很漂亮,但穿得太糟。”1928年,在乌尔姆街法国高师校园的长椅上,萨特是这样说的。她的外号叫卡斯托尔,即英文中的海狸,很快她就成为、并且永远成为萨特生命中的女人,他的“必须的爱情”。至于“即兴的爱情”,他以后经历得多了,与他的伴侣一样,他只接受建立在自由与透明之上的一种默契。

1929年,在七十六位哲学系研究生考试中,萨特当着比他小三岁的西蒙娜·德·波伏瓦小姐的面考了第一名,而她得了个第二。有人说,在这两个优秀的考生当中,评审老师在决定名次之前犹豫良久。不久,卡斯托尔就成了著名作家和妇女运动的领袖。她与萨特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一直坚持到七十年代中期。她是萨特的“小判官”,他的每一篇文章,每一个剧本,每一部手稿,都要经她过目的。

他俩之间不受约束的感情默契,后来成了一桩丑闻。萨特死后,西蒙娜·德·波伏瓦发表了萨特写的《寄语海狸》,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以说是掀起了敌视的浪潮,他们直言不讳说他们不成体统,有伤风化。尽管作家萨特在生前也曾多次声明,他将发表他的所有信件,但嘲讽与挖苦的批评仍然冲着她来了。卡斯托尔饱经沧桑,她不在乎这些,如今失去伴侣才是最让她揪心的事。“他的死亡把我们分开了,我的死亡不会再使我们相聚。话虽这么说,我俩的生命在岁月的长河中如此谐和,已经够美的了……”

有女人缘的男人

萨特善于把时间切割开来用,让他的每一个女人都各得其所,因此有人说萨特是可以多配偶的人。在他的日常生活中,私下外出旅游、富有情调的幽会接二连三,从不间断,这构成了萨特感情生活的亮点,而卡斯托尔对此很满意。

对此,萨特说过,写过,评论过。他总是喜欢与女人在一起,同她们交谈。他是个忠于感情的人,他的情人最终几乎都成了他终生的女友。卡斯托尔与他的情人关系之所以巩固,是因为他们之间毫不隐瞒与其他情人的关系,这反倒可让他们分享各自的体验与经验。

西蒙娜·德·波伏瓦是他的主要情人,除她而外,萨特还爱上了其他女人,其中就有奥尔加·柯萨基维茨,她是西蒙娜·德·波伏瓦的学生,后者在《女客》一书中曾叙述过他们之间的三角恋爱关系;在两年之中,奥尔加把这个小个子男人搅得神魂颠倒。后来,波伏瓦在书中写道,在她与萨特的恋情中,奥尔加无疑是唯一构成威胁的女人,这是前所未有的。三十年代末,奥尔加嫁给了雅克-洛朗·波斯特,后者是萨特的学生,就这样波斯特也介入到萨特朋友的圈子里了。哲学家与奥尔加的妹妹旺达也相恋过,但要单纯得多,也维持了好多年。

在美国,他在游历纽约时,遇到了多洛雷斯·瓦内迪,一见钟情。萨特在说到她时,说她使他体会到“大苹果”的滋味。他在这个被爵士乐震撼着的特大城市留连了几个星期,迟迟才回到法国。在回国时,萨特如同他向所有的“女友”提过的那样,向她建议,要为她在他家附近找一个小公寓并希望她接受他与其他女人来往。多洛雷斯·瓦内迪拒绝了,于是他俩痛苦地分手了,萨特成功地避免了丑闻,仍然保持着与其他即兴恋人的联系。

[]索菲•里夏尔丹著韩沪麟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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