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晓辉:《文心》——文人的担当之心

《文心》——文人的担当之心

文\原疯不动

昨日没写，原因是不敢写了。读书越多，越发现自己是个白痴，也就越不敢写。好在一直以来给自己定义为厚脸皮，甚至臭不要脸，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地写下去。现在回过头去看看自己曾经发表的言论，羞死那个先人呐~啊~哈~哼~嗨~哟......

这两日看《文心》，雪漠老师和西部作家张存学的对话，给我结结实实上了一堂课，也让我这个文盲羞愧难当。两位大师聊文学，聊他们各自的作品《西夏咒》和《轻柔之手》。这两本书我都看过，我说不出什么深层次的东西，只能用震撼来形容。然而，当对话展开，两位文学大师——我认为更应该称之为精神导师，对文学、追求、信仰侃侃而谈，直击要害，鞭辟入里，让我这等小书虫有如遇见巨兽，仓惶而逃。

逃跑并不是惧怕对话的内容，相反被两位大师广泛的涉猎、深入的研究、独立的精神、担当的态度所折服和吸引，感觉在我面前打开了一片浩瀚的文学世界、精神世界。逃跑是因为突然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种冲击是致命的，毁灭性的，严重刺痛了我弱小的文学心灵——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是，充其量只能算得上一粒可有可无的小霉菌。所以我想停下来看书，拼命地看书！书没看几本就在那里胡诌，再写也是发霉发臭的东西。

我现在终于明白雪漠老师鼓励我们写作的那些话语，完全是他老人家的慈悲之心，而我却早早以为自己是个写作的天才，甚至对一些作家和作品不屑一顾，看来我这个“原疯不动”的名字起得真没错——水平和认知仍停留在原地踏步的发疯这个层次，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是。

雪漠老师和张存学从自己的作品谈到文学的精神追求，认为作家着重的不是技巧，而应该是精神上有什么样的深度和厚度。批判时下的文学被主流话语权裹挟了，不能直面人类存在与人类灵魂，也读不进去这个领域的诸多好东西。对我们这个时代处于一种迷失的状态而痛心疾首，疾呼文人“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批判之态度”的回归。反思在目前的游戏规则之下，我们如何才能摆脱低层次的价值体系，摆脱所谓的市场规则，让人性回归，让精神饱满，让灵魂有所安放。

两位学者谈论中国的儒释道，谈论西方哲学的巨匠海德格尔、苏格拉底，为我们指明和道出了文学真正的内涵和意义，其实就是人类的精神追求和升华。东西方哲学的差异，并不影响它们在达到一定高度之后，精神是相通的。“比如，佛家的追求到了最高境界，在本体上，就可以和海德格尔的最高境界达成共振。实际上，海德格尔后来对诸多概念的扫除，与佛家的超越二元对立具有相似的意义。”然而，我们现在丢掉了这种本有的东西，盲目地去迎合市场的需求，局限于现有的游戏规则当中，或者不敢“说不”，不敢拒绝一些庸俗和低级趣味，所以导致国外作家看我们，“就像我们看待非洲作家和越南作家那样”。因为我们的“魂”丢了。

而那些灵魂依旧的国内作家里，两位学者向我们介绍的高行健、张承志、杨显惠，他们的作品却不被市场所待见，更不为时下的年轻人所追捧。为此，雪漠老师又以“中国的良心”——巴金为例，展现了一个现代文人应有的担当。“评价巴金，不能只看他的作品，还要看他的行为。他的创作，他的编辑生涯，他的良心，他承载苦难的心灵，他早期的觉醒、晚年的忏悔，他对自由的追求，对后辈的扶植等等，都构成了他丰富且独特的人生，赋予了他一种独特的生命价值——这个价值，远远超过了文学的范围——也为我们这个时代提供了一种宝贵的启迪和营养。”所以，雪漠老师评价巴金，“他用自己的生命，写出了最好的作品——巴金。”而这也是雪漠老师的真实写照。

雪漠老师常说，不要看一个人说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什么！也因此评价海德格尔的思想境界虽然达到了非常高的高度，却不能用实际行为贯彻自己的哲学思想。这一点和中国古代的老子、孔子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也是东西方哲学的一个重要区别。而雪漠老师的身体力行，更是感动着我们在求知的道路上踯躅前行，尽管孤独，却因为那一份担当，甘愿用生命去温暖那一颗疲弱的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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