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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晚报》:苍凉大地上的“苦行僧”雪漠

2013-10-02 04:15 来源:《兰州晚报》 作者:赵武明 浏览:54324848

 

苍凉大地上的“苦行僧”雪漠

 

《兰州晚报》2013/9/29  赵武明

 

近日,作家代表作“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由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发行,现已在甘肃各地全面上市,刚一上市,便引起各界人士的高度关注。

 

“大漠三部曲”系列是最新权威版,有许多内容是首次出版的。刚一出版,便得以热销,多次在社科类书籍中排名前三名。“大漠三部曲”的创作始于1988年,那时,年仅25岁,是一个文学青年,虽也发表了处女作《长烟落日处》,在省文坛引起很大的震动,并获甘肃省第三届优秀作品奖,但并没有满足于此,为了写出真正的传世之作,真正地能为西部农民写一部“大书”,真正地能进入人物的“灵魂”,记录他们如何活着,写出他们的精神追求和命运的叩问,他毅然放弃以往熟悉的笔法,而只身走向了另一条孤独的练笔之路,经历了五年的文学“梦魇”之后,终于在文学上“开悟”了。随后,他闭关修炼,与世隔绝。经历多年的苦修之后,终于在2000年、2003年、2008年分别出版了《大漠祭》、《猎原》、《白虎关》,如今,“大漠三部曲”终于完整亮相,结集出版,距离最初构思和动笔,已过去了25年。25年是一种坚守,25年“苦行僧”的生活,造就了如今的创作巅峰,路越走越宽广。

 

雪漠不管是有意或无意,他还是比较靠近现代,这就是对存在、对存在的一种认识。雪漠的小说中,没有简单地去诠释鲁迅先生的国民性思想,没有很生硬地迎合某种声音,也没有用官僚化的思想来诠释农村生活。它身上,再也找不到上世纪农村革命史诗像《创业史》这类作品的影子。它只写了河西走廊农民一年四季的艰辛生活,这种生存被写得非常鲜活:他们存在着,他们沉默着,他们已经习惯了几千年的这种生活。

 

    ——著名评论家雷达

 

 

【人物讲述】

 

二十多年写了三本书

 

我是1988年开始动笔的,2000年《大漠祭》在上海初版,2003年《猎原》在北京初版,2008年《白虎关》上海初版,我终于完成了“大漠三部曲”的写作。出版历时八年,写作时间则超过了二十年。从二十五岁开始写初稿,到四十六岁完成初版,历时真有些长了。写初稿时,我刚刚踏上文坛——只发表过中篇小说《长烟落日处》——到《白虎关》出版时,我已成了“著名作家”,按《小说评论》原主编李星先生的说法,我完成了从一个小学教师到著名作家的“神话”。

 

这一过程,我用了二十多年。下笔时,还风华正茂;收笔时,已须发斑白。

 

二十多年时间写三本书,委实有些长了。不过,我说过,这二十多年,其实也是我人格修炼的二十多年。我从一个凉州农民的儿子,欲望多,烦恼盛,毛病不少,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成了别人眼中的“证悟者”、“成就者”——对这类词语,我其实并不随喜,因为我实无所证,亦无所得,更无所求,但有人需要,就那样叫叫也没啥,就像我老将自己说成是一头见到光明的驴子一样。

 

其实,文学和文化是雪漠的两个翅膀,是一幅织锦的两个侧面,是太极图中的阴阳鱼,不要将它们分开。要知道,自从我超越了二元对立后,创作和修行达成一味了,创作是我的修行,修行也是我的创作。熟悉我写作习惯的朋友知道,我的写,才是一种真正的修。写这“大漠三部曲”的过程,也是我从张牙舞爪,到回归平常心的过程。虽然费时太长,我因此失去了别人眼中的那种精彩人生——连我爹都说我一辈子没“耍人”。“耍人”是凉州人对“精彩人生”的一种怪味描述——也有过《西夏的苍狼》中的黑歌手的那种无奈,但一向无怨无悔。要是上帝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会这样活。随着年岁的渐大,我越来越散淡了,越加喜欢离群索居,不想见人,不想多事,不想浪费一丁点的生命,就索性常关在房里了。那关房在岭南的森林旁,远离世俗喧嚣,触目皆是生机。我或禅修,或读书,或写作,看看星星,望望月亮,沐浴清风,聆听雨意,耳闻鸟鸣,眼观翠色,就显得逍遥了。

 

当然,静处观物动,闲里看人忙,这本身,也是一道风景呢!

 

【写作风格】

 

创作要建立自己的规则

 

在《大漠祭》、《猎原》、《白虎关》之后,雪漠还创作了《西夏咒》、《西夏的苍狼》和《无死的金刚心》,后面的三部小说,超过了人们对小说的理解,但它却是雪漠的小说中,最应该看的“小说”――其实,它更应该称之为“大说”在我写的“大说”中,有大量的一般小说没有的智慧、思想和“说法”。

 

是的,小说是不能这样写,但雪漠的“大说”偏偏要这样写;小说不能大段议论,但雪漠的“大说”偏偏要议论;小说不能写一些宗教智慧,但雪漠的“大说”偏偏要写;还有许多“小说”不能的,但在雪漠的“大说”中,偏偏都能。雪漠想写的,便是这样的“大说”。这也是除了“雪漠”之外,别人写不出的那种。于是,我就有了自己的标准。

 

在我们的人生中,许多事情,其实是没法设计和照应的。许多时候,我们根本不需要“匠心”,但仍然不影响我们人生的精彩。许多时候,有为的“匠心”反倒显出了匠气和狭小。大道是朴素自然的,它没有说这不行,那不行,而是随缘而为,顺势而作,浑然天成,毫不造作。像李白的诗歌中,就有着许多一气呵成的意外“天趣”。它虽然不像杜甫那样推敲锤炼,但我们喜欢李白的,也许正是那一股自然喷涌无拘无束的“气”。小说亦然,有时的精雕或设计,反倒显出了虚假。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就有许多没有照应的情节和人物,虽然被屠格涅夫斥为“痢疾”,却一点也没有影响作者的伟大。不精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甚至被强调“精致”的契诃夫更伟大。因为我们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所有文字中感受到的,是他喷涌的天才、思想和大爱。

 

对写作,雪漠有自己的标准。他不愿意浪费自己的生命去遵遁别人的标准,哪怕这种标准已得到举世公认,已成为文学不得不遵循的规则,他还是想建立自己的规则。雪漠眼中的小说,它必须是我说话的一种方式。哪怕这个世界不认可它,但只要它能让我快乐或是充实,他就愿意写它。

 

作者简介

 

雪漠,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专业作家,国家一级作家。深造于鲁迅文学院和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被甘肃省委省政府等部门授予“甘肃省优秀专家”、“甘肃省领军人才”、“甘肃省德艺双馨文艺家”、“甘肃省拔尖创新人才”等称号。

 

著有长篇小说《大漠祭》、《猎原》、《白虎关》、《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等。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鉴》和《中国新文学大系》,荣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等十多个重要奖项。其中,《大漠祭》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和“第五届国家图书奖”,登上中国小说学会2000年中国小说排行榜,《人民日报》、新华社、《光明日报》、《文汇报》、中央电视台等数百家媒体给予评价,被誉为“真正意义上的西部小说和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已被译成多种文字,在《中国西部现代文学史》中有重点论述,被认为是当代西部文学的标志性作品。“雪漠小说研究”已被列入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兰州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中央民族大学等高校的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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