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另一个时空般的阅读（4）

《无死的金刚心》：真正的自省（4）

——“大善铸心”直播间访谈

四、游历另一个时空般的阅读

◎陈彦瑾：《无死的金刚心》是你期待了很久的一部作品。我很想知道，你期待中的《无死的金刚心》是怎样一部作品？你第一时间读到这部作品时是怎样的感受，跟你的期待有没有出入？

●陈思：我虽然一直都很期待它，但是我没有预想过它。这也算是一种经验吧，我觉得雪漠（XueMo）老师的作品经常是超乎想象的，所以我没有猜测过它会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而仅仅是相信它一定是一部精彩的作品。所以说，刚读到这本书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它跟自己的期待有什么出入，如果说有所出入的话，我觉得就是用精彩已经不足以形容它了。我在一些读书随笔里面也经常把它形容为一部“奇迹之作”。而且我相信，每一个读过《无死的金刚心》的朋友都肯定会同意我的观点。我觉得这确实是一本每个人都不应该错过的书。

我一直都觉得雪漠（XueMo）老师的作品是生命文本，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个观点。我觉得，就算一些单纯从欣赏文学作品的角度接触雪漠（XueMo）作品的人，也肯定能感受到雪漠（XueMo）作品与一般的文学作品之间的区别。虽然我没有读遍世界上所有的名著，没有太多的发言权，不过从一个普通读者的角度来看，我很难想象还有哪部作品能像《无死的金刚心》这样，非常质朴，非常自然地，把一些莫测高深的智慧融入了一个活着的人的心灵，让这些人物通过文字演绎了一场寻觅的故事，也演绎了人们一旦踏上寻觅之路，就有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我觉得，很多作品可能也有自己对终极问题的思考，也有对内心神灵的献祭，但是他们的深入程度以及表述方式，很可能与《无死的金刚心》有着一段非常大的距离。尤其是，当他们的思考进入普通读者的生命时，能不能激发出雪漠（XueMo）作品这样的火花呢？换句话说，我认为，从抽象到具象之间的转换是需要力量的，能像雪漠（XueMo）老师这样，轻描淡写地完成这个过程的作家，我相信不会太多。至少我现在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作品，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些作家。

如果说《无死的金刚心》与我的期待有所出入的话，只能说我没想到一本书竟然能这么好。在我的心中，它已经不是一本书了，而是一整个生命时空，而我们的阅读，只是与这个生命时空的一种交错。因为，它的鲜活感，已经远远超越了书这种载体的局限。当然，我觉得这也是所有雪漠（XueMo）作品的一个特点。而《无死的金刚心》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对信仰之路的刻画已经做到了一种极致，这种极致在我看来，就是至真、至简、至美、至纯、至善。

所以我认为，任何一个直面了灵魂的追问、然后走向信仰的人都应该看一看这本书，包括那些还没有信仰的人，我觉得也可以看看这本书。因为，看了这本书之后，你就会明白，信仰是多么美好的一种东西，它有多么值得一个人去追求，去坚守。

◎陈彦瑾：《无死的金刚心》是一个开放的心灵世界，不同的人，因为各自的心灵需求不同，关注的点也不一样。我比较关注的是信仰的话题，不知道，你最关注的是哪些方面的内容？

●陈思：其实我跟你一样，关注的也是信仰的话题。只不过我更关注其中的 “自省”，或者说我更关注跟自省有关的一些内容。前面我也说过，我看雪漠（XueMo）作品的时候，很少刻意去归纳、总结或者提炼，所以我也说不出《无死的金刚心》中到底有多少关于自省的内容。事实上，我把里面的很多内容都当成了琼波浪觉的自省。因为在我看来，自省就是一种对自己的审视，对自己的观照，对自己的监督，我认为它跟选择是息息相关的。自省意味着你有了某种灵魂的标杆，有了某种非常明确的可以参照的对象，或者说你的前进有了某种方向，这个时候，你的所有选择都意味着一种自省，因为其中必然包括一种欲望与良知的纠结和争斗。你选择了什么，就意味了你拒绝了与之相对的某种东西。所以我所认为的自省，未必是发生在某件事情之后的，它也可能发生在某个选择之前。当然，这只是我根据自己的心灵需要来理解的一种自省，而不是一种概念化的自省，对于别人来说，这种对自省的理解也未必正确。所以我今天只是跟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一些思考，和一些自以为是的延伸。

我尤其想谈到的就是，琼波浪觉在寻觅之初选择了奶格玛，相应地就拒绝了本波法王的宝座，拒绝了世间的一些责任，在这个过程中他肯定有自省，也有自律和自强，因为他有向往。他在面对父亲的愤怒时，他的心里肯定也会痛，他肯定也想过，要不要留下来，要不要履行自己对父亲的一种责任，自己对父亲的一种孝道，要不要为了父亲去传播一种自己不能完全认可的真理，要不要为了父亲的期待而放弃自己的梦想？我觉得，这样的过程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肯定也会有，包括一些没有信仰的朋友也肯定会经历类似的心理过程。

那么我们到底该选择什么？我们是不是能够心甘情愿地承担这些选择，而不会有一点点的后悔与懊恼，或者不情不愿呢？我觉得，我们在做出某个选择之前，必须要有一种对自心很好的观照，清醒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这样才能做好自己的每一个选择。

关于这一点，琼波浪觉的一次自省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给大家读一下这段话：“但在某一天，我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发现，一想到生活中没有莎尔娃蒂，我就不再有灵感，不再有激情，忽然没有了人生的乐趣和意义。那个瞬间，我可怕地发现，一想到要离开莎尔娃蒂，我的寻觅就退出了好远。于是，我才决定离开她，踏上我的寻觅之路。”这一段自省我觉得是相当精彩的，因为这里面包含了一个非常丰富的过程。我一向非常欣赏人心当中一些挣扎向上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人类的很多向往的东西迸发出一种非常美的火花，这种火花是让我非常陶醉的。在这个故事中，琼波浪觉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他没有给自己一点点借口，所以在这种对自己的清晰观照中，他才做出了一种或许会让自己非常痛苦，但是后来不会有一点点后悔的选择。

《无死的金刚心》中类似的内容还有很多。这类情节是我最关注的内容之一。它更多的是我对自己的一种警醒。

（续）

（本文由刘海燕根据录音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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