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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一生:生命中有两种强大的欲望

2016-04-25 16:51 来源:www.xuemo.cn 作者:译者:wain_pan 浏览:41144280
内容提要:劳伦斯作为一名作家,其作品既有开创性又因直白的性描写内容充满争议。

 

劳伦斯一生:生命中有两种强大的欲望

译者\ wain_pan

 

“劳伦斯对我们这一代人意味着很特殊的东西,他是使我们觉醒成熟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他的眼中我们看到了生命中的一些东西:他的经验和我们的经历密切相关。”——-罗斯

劳伦斯作为一名作家,其作品既有开创性又因直白的性描写内容充满争议。在二十多年的写作生涯中,他的作品几乎涉及每一种文学形式,小说,短篇故事,诗歌戏剧,散文,旅游札记从他的笔下如泉涌,直到他死。小说可能是劳伦斯对英国文学做出的最持久贡献的文学形式。作为一个小说家,他认为自己优于诗人,哲学家和圣人。因为小说通过塑造的生动形象,可以影响我们的精神生活而不是仅仅智力和观点。在他的作品中,不管是小说还是非小说,劳伦斯在很多主题上挑战了已接受的学科——政治学,心理学,教育学,宗教学,当然还有性道德,以及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但他的工人阶级的出身和他的省级背景使他被高层文化孤立。

劳伦斯的早期生活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生于1885年。他出生的房子位于一排矿工的房子间,红砖,脏脏的,两上两下,只有30英尺宽,还有一个购物窗口。作为一个博物馆在今天它可能看起还不错,比过去130年的任何时期都更吸引人。

在书信,随笔,小说,故事,喜剧和诗歌中,劳伦斯一次又一次提到他深爱着的这个地方,这处Erewash 河的河谷将诺丁汉和德比两个郡分开, 所有的田地、溪流、房屋,都构成了他所称的“我心之国”。

劳伦斯的母亲莉迪亚和他的父亲亚瑟在一个舞会上认识。莉迪亚马上对这个英俊强壮的矿工一见钟情。他们于1875年第一次见面后的几个月后结婚,然后很快把家搬到伊斯特伍德区的维多利亚街。在接下来的12年中莉迪亚生了两个女儿三个儿子。D.H劳伦斯是最小的儿子也是这个家庭最小的孩子。

仅仅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内,结婚初期的浪漫被丈夫屡屡戒酒的承诺打破。亚瑟工作时经常粗心大意,后来由于受伤不得不离开工作岗位。这样,再加上他对自己的直接上司傲慢无礼使得他很少能维持一份稳定的工作,同时这也进一步耗尽了家里微薄的收入。在莉迪亚伤痕累累的心中,自己当初遇到的那个英俊潇洒的,并对之一见钟情的绅士形象渐渐褪色,取而代之的是自私,酗酒,斤斤计较的乡下人形象。这也是她让孩子这么看待自己父亲的。

父母的争吵成为孩子们生命中家庭生活的可怕部分。为在距离上和社会生活上躲得尽可能的远,离开这个平凡矿工的家庭,这成了莉迪亚为自己儿子斗争,阻止他重蹈父亲矿工生活的虽小却很重要的一步。母亲最强大的武器就是培养教育,并用无情和持续不断的方式施加影响。这样,年轻的劳伦斯一代在他们母亲粗暴教育下长大成人。

教育和作家之路

劳伦斯在伊斯特伍德和伊克斯顿总共做了四年的教师。1904年底,他参加了国王奖学金考试,通过并取得一个培训学校免费生的资格。6个月后他通过了伦敦预科考试,获得进入诺丁汉大学学习的机会。但因他挣的钱不够上学,他在伊斯特伍德又教了一年书,存下了他的大部分收入来支付他将来的费用。直到19069月,21岁的劳伦斯才进入诺丁汉大学学习,学习老师的培训课程。这时他已经开始了后来闻名的小说《白孔雀》的创作。

曾经他计划要考一个伦敦艺术学院的外部学位,但当他发现自己无法获得教拉丁语的额外学费时,他回到了原来课程的学习。教师实践还有诺丁汉大学接受的正式教育使劳伦斯受益颇多。这意味着单纯的幻灭而不是生活的联系。

劳伦斯认为,他至少要掌握自己的身价。他将不会再接受那一年只有不到90镑薪水的教师工作。一次或两次失望之后,他在克罗伊登一家新开的戴维森路学校找到了工作。但他在克罗伊登的这几年并不开心, 尽管他在一个校长下面工作,校长让他用自己的方法教学。在这儿,他有一个同事,和他一样对文学和新思想充满激情。开始时他非常想家,早期发表一些诗就是这种主题。当这种情感渐渐消退,他还是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相信现在做的工作就是自己要乐意全身心投入的。

在这个时期,如果没有母亲的支持,他可能不会成为一名学校教师(母亲以前是教师)。但当他成为一名教师后,他感觉非常失败,极度不自在,一方面因为他发现日常工作和在课堂上刻意维护纪律很令人讨厌,另一方他的情感处于不确定状态。但经历了工作的小挫折和情绪不安期后,他成为一个作家的想法保持不变。这样,他一直在进行《白孔雀》的写作,还写了几首诗。

劳伦斯还和他在克罗伊登教书时的学生杰西保持联系,给她送去了他的几部小说以及一些诗歌。正是杰西将他介绍给了编辑福特,而后来福特邀请劳伦斯到伦敦进行拜访。

通过福特劳伦斯获得了伦敦现代文学界的承认。作为一个作家,劳伦斯劳伦斯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要从事的职业。在他的第一部小说和一些随后的文章中,显示他写作的极大热情,他不止向文化圈的人如福特寻求意见,也向他的朋友和熟人像杰西寻求意见。正如劳伦斯说我不得不写作,因为他想要大家,英国民众变得更明智。但一方面他愿意甚至渴望他的早期作品符合时尚以及爱德华文学和出版界的禁忌,另一方面他对自己在做什么一直很清楚,并且在某些问题上相当坚决。

劳伦斯花了三年完成小说《白孔雀》的最后版本,这部小说直到1911年初才出版。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拿到一本特别包装的印刷书放到他挚爱的母亲的手里,她就死于癌症。

劳伦斯母亲死于191012月,劳伦斯在那年写得很少,尽管在他第一部小说发表前他已经写了《入侵者》和《儿子与情人》的早期版本。关于他母亲的死,他写道:

对我来说,一切都已经崩塌,拯救死亡之神秘以及生活中死亡的无可抗拒。我25岁,从我母亲的离世开始,世界开始在我周围消融,美好的,闪亮的,一切都一去不复返。直到几乎把我自己消融,我伤得很严重。(劳伦斯前言, 29

弗里达-维克利和劳伦斯

弗里达-维克利是劳伦斯法语教授的妻子,她第一次见劳伦斯是1912年拜访时。当年,弗里达32岁,劳伦斯27岁,她提到:劳伦斯是“身材修长,腿很直行动敏捷,步伐轻松悠闲。他的单纯看起来如此的显而易见。”

弗里达是一个体态匀称,富有吸引力的女性。对爱情的期盼以及对享乐的追求使得她婚后感觉并不满足。她对自己一个粗鄙资产阶级家庭主妇的身份非常失望。12年的婚姻生活使她沉沦,感觉自己生活在白日做梦中。以她当时所处时代的标准,她是一个不受约束的女人,思想新潮,表达直率。

一个思想新潮的女人,一个才华横溢的作家,他们身上注定有故事会发生。他们彼此陷入爱河,以下引文能证实他们的故事。

OH,但她是一生的女人。(劳伦斯书信集 37

我爱你,让我们面对一切,抛开一切。我无法忍受如在泥地里爬行的日子。(劳伦斯前言,33

我不想要任何人,我不想要任何东西,我只想陶醉在劳伦斯给我的新世界中。(劳伦斯前言,33

这个世界美丽又妙不可言,好得超出一个人最疯狂的想象。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爱情是什么。生命从来没有如此美好。生命可以这样。感谢上天,我已经证明了。(劳伦斯前言,33

通过这些语句我们可以看出他们有多爱对方。在191253日,劳伦斯和弗里达离开英国去往德国。

但他们的幸福来得一点也不明朗。弗里达的丈夫不同意和她离婚,同时她小孩的不幸福使她陷入深深地悲伤和焦虑中。她只能回去照看她姐姐的小孩,劳伦斯对他们的分离和她的期望焦躁不安。他们多次吵得很凶。

到了19146月底劳伦斯和弗里达在英国重聚,他们在当年的713日结婚。他对霍普金女士写到:

我不觉得我有改变,但我想我确实是。(劳伦斯书信集158

战争年代

19141915年,英国出于战争状态,这两年是劳伦斯最艰难的时期。

他想要花些时间将家搬回伦敦。191483日,战争动员开始了,政府宣布银行假期扩大到星期五的上午,国家征用铁路运输军队。如劳伦斯所见,广大军队后备役军人被征召。当他回来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收到了出版商梅休退回的《结婚戒指》手稿。退回的小说,如大多数最近提交的小说一样,都需要在六个月时间内重新提交。他们希望经济和商业状况将会变得稳定,同时他们也对这本书的性开放进行了批评。

这意味着劳伦斯要拿到出版书的钱要几个月后,而这些钱是他赖以生存的。他和弗里达自6月以来已经花了很多钱,他们已经卯吃寅粮了。

战争的爆发使得这个时间回到欧洲大陆已经不切实际,提出的去爱尔兰旅行的计划也无法实施。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伦敦的郊区找一处便宜的地方住下来让劳伦斯写作,同时等待战争的结束。

我们会变得怎样?

这像是另一种生活。在人们眼里,我们曾经很幸福。 然后自那时起,自从我回来,好像一切都没有为我而存在,也没有人存在,因为我自己没有存在过(劳伦斯前言,41

当时,劳伦斯陷入深深的迷惘和恐惧中。战争毁了他的生活。当宣战后,劳伦斯写道:

战争对我来说是地狱。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安?——但我就是不安,我无法从中脱离一分钟,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就像自己处于噩梦当中无法脱离。

战争成就了我。它是刺破一切悲伤和希望的长矛。

所有的希望都毁灭,包括返回意大利,和弗里达幸福的生活,或者自己的小说出版。战争摧毁了他对这个国家和时代的信念。在这段时期,他似乎看起来有远见:对于战争产生的邪恶和杀戮,一个人怎么能相信产生战争的文明会对其负责呢?

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明白在1914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是了解到那段非凡时刻的第一批人。他在《亚伦的手杖》中写了很多关于战争的东西,并将他的经历代入,就这样他代入到小说《袋鼠》中。在19148月这个时候认为他能够很准确的意识到所有事情是错误的,他只知道自己很绝望,但看起来更危险的是他对英国文明的信念。

一直到1914年,他都在用大量非口语和多种方式,以显示19世纪自信的多种方式写作,这种方式使得他写下的东西解决了他所处社会的深层次需要,他也觉得自己以颠覆性的观点处于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我认为,不知你是否知道,对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我想我内心已经有了答案:真正地、深刻地了解英国人。

我要写是因为我想要民众——英国大众改变,变得更有意义。(劳伦斯151

战争最终损坏的是他的确定, 他本来认为任何这种变更是可能发生的,还有他可以为此做任何事情的信念。

劳伦斯还在忙于修改他的小说《虹》, 并且他也对他所看到的战争中体现出现的广泛存在而残酷的不人道行为的反应感兴趣,这个反应就是产生了一个特定的小团体以一种物质简单但合作和沟通很密切的方式生活的想法。这个想法在他的一生中萦绕着,尽管他对它的看法在不同的时间有绝然不同的变化。

他还深信 内心的伟大的民族或人类意识”的推动或话语权。 他想要人们阅读他的小说,变得“革新和积极”,以改变他们的关系,意识到他们的欲望。

他也开始更加深刻地理解到:自己仅仅是个局外人,不仅在文学世界,还是在由政治和政府统治顺利发挥作用的中上层社会。

住格雷厄姆的时期,劳伦斯可以直接和所谓的布卢姆斯伯里圈联系,那是一个主要由住伦敦的作家,艺术家和思想家组成的团体,他们在战争结束后的岁月中决定伦敦精神生活的基调。

然后劳伦斯加入反战阵线,在这里,他和另一个人筹划了关于社会改革和当代紧迫问题的一系列联合讲座。这段时期,劳伦斯是一个全面国有化与社会保障的提倡者。

战争的恐怖以及能尽早结束的希望渺茫开始越来越多耗费劳伦斯的精力和精神。他已经完成了《虹》并想使用那些已经写好的却没有在终稿中体现的材料写一个续集。他的代理人已经对此做了些小小的改动但出版社想要劳伦斯做出更大的改动,他只同意删除了两处,其他的都没有同意。他还坚决拒绝支付离婚费用,这使得他面临被对薄公堂和破产的威胁。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劳伦斯的健康状况在恶化。“所以最终,我的世界一去不返,我们就像是空气中的小小的尘土。”(劳伦斯前言44

被隔离与独立

劳伦斯对被驱逐出康沃尔没有做任何准备,同时也是个财政灾难,对这里他们感觉已经扎根。这栋小木屋很便宜,因为他们住在农场隔壁,能自己种蔬菜,食物也很便宜。在伦敦,他们根本没钱支付食宿费用。他们夫妻一起生活的日子里,第一次他们无家可归,以致不得不依赖朋友们。

他们还被警察跟踪。当局派遣警察想方设法来查他们。两个便衣警察在他朋友的公寓门口监听,还拜访他母亲的公所,甚至厄内斯特-威克利也被质询,他们还打开劳伦斯的信件检查。所有这一切,让劳伦斯觉得憎恶、感到被屈辱和社会的堕落。

这种生活渐渐变成隔离生活中致命的经历,让人感觉疲于应付。劳伦斯变得很古怪。“上帝,我不想这么清醒,由于人们都被认为是清醒的”

和威廉-亨利-霍金的关系已经成为另一个迹象,他想要做的有多过分,他准备无视弗里达多少,她声称:

不单因为他和霍金有性关系,而且因为它有意识地发生了以前与男人的关系里没有的关系。(劳伦斯194

1917年,劳伦斯对弗里达的爱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他现在觉得他作家的工作注定要和对立面进行斗争,特别是男性应当怎样逃离——一年后他记忆犹新地称为“吞噬一切的母亲”的斗争。

劳伦斯对男人和女人间关系的这种新的构成只有一种本能,但他开始衡量从他对女人的爱和她们对自己的爱中自己受了多少伤害和损失。这听起来像是偏见的开始,或者说厌女症,但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反应。它显示了他对这种方式的担心。他在怀疑是否自己爱的太多,太自我牺牲,准备为获得爱而对弗里达妥协太多,正如他对自己母亲那样。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弗里达就是那个吞噬一切的母亲,他和她是在重复着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可能是因为对这种关系的观念已经生成,它重视孤独的男人,也是他内心的一个标志——劳伦斯开始了另一部小说的写作,在他的小说中新的观念得满足人际关系和阶层的验证。可能是一个走出传统婚姻,想要追寻新生活的男人,对这个人来说,爱情并不是他问题的答案。《亚伦的手杖》这本小说,同样,没有给出答案。

从一个朋友的住所搬到另一个朋友的住所对劳伦斯的写作并不好。他的美国散文是他唯一的可以尽情写作小诗集的阵地,但他只从《海滩》上挣到10英镑。劳伦斯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美国散文中挣扎。

安定下来是个麻烦事。1918年春,劳伦斯开始对被牵制,或与其他人一起,住在其他人附近感到恐慌。他对独立的愿望很强烈。

1918年夏天结束,他完成了他的美国散文,至少是草稿部分,他将旧诗收录到这本小书里。这一次,他送给了一个新的出版商马丁-希克,这人后来成为他职业中的重要一环。但作为一个男人或一个诗人,这对他的贫穷状况没有多大改观。他是个多产的,有能力的,精力充沛的作家,但这些年这些日子是对他才华的最严重的浪费。“我感到很苦闷,对这个世界苦闷,如果他们能给他一点回应,他都会感到高兴。”(劳伦斯200

战争还在继续,尽管有各种谣言说要结束,调查者去了又来,劳伦斯变得更加的绝望。

9月份,劳伦斯发现自己对这种被他鄙视的人或者他认为鄙视他的人做的事情变得完全不可接受,他患肺炎的证词受到了不信任的对待。通常,弗里达并不需要做护理的工作,通过调理,她治好了他。然而,当她不得不护理他时,他们都感觉很凄惨。

但离开她并且完全独立于她是一个幻想。战争最终结束了,弗里达回德国有了可能,所以这个愿望终于可以成为现实。

疾病和脾气暴躁引发的,是劳伦斯一生的下一步工作,体现在他的作品中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他不再强调男人和女人的理想极化关系(作为另一种爱的伴随男人与男人间的友谊)。而是完全没有抗争的男人想要做自己,走自己的路,经历没有爱和依赖的性欲,并且不求任何形式的许可或批准的这种情况。

他想做自己,有合作,但并不依赖别人。这是一种尝试,通过一个曾经对男女关系处理持激进观点的男人进行尝试。他觉得自己不够;他为强大的女性做了太多的无用功。

那是劳伦斯的觉醒。

19194月初,劳伦斯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他的写作了。

出版工作也将马上回到原路,劳伦斯不得不做些事情以便试图重建其作家地位。他在1919年唯一出版的书就是几本小诗集和几篇短篇小说。但劳伦斯的职业,在一点一点的重建。

劳伦斯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结束英格兰生活的事情上,这样他和弗里达才可以出国。弗里达非常想念她在德国的家人,劳伦斯则主要忙于在冬天到来前出国的事情。

开始的计划是弗里达去德国,劳伦斯去美国,然后他们在美国团聚。

逃亡时期和爱情的终结

在生命中,有两种强大的欲望:爱与权力。

作为小说家,劳伦斯的关注由第一个转向第二个,虽然他在自己最后的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又转回了爱的欲望。

劳伦斯的身体情况很差,在1919年的前几个月,他病得严重不能旅行,但他的经济状况好转了。那时,他和弗里达的关系也经历了一段风雨飘摇期。当弗里达去德国,劳伦斯没有依计划去美国而是去了意大利。

在意大利,他遇到了一个叫罗瑟琳的女性,他们很快成为朋友。弗里达很清楚,这是个睡在劳伦斯枕边的女人。劳伦斯有了另一个女人,这是对弗里达的不忠,并且是在她去探望自己母亲的时候。她回到劳伦斯身边时,就要求他对自己坦白这一切。

当劳伦斯离开时,他对罗瑟琳表达了谢意, 但没有对之前或将来的关系表示任何一个字,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然后劳伦斯去了威尼斯,事情变糟了。出版社拒绝接受《误入歧途的女孩》一字不改,塞克恳求劳伦斯进行改写。因为需要钱,劳伦斯针对性描写部分做了很多的改写,他不得不这样做。

劳伦斯不喜欢英国阅读大众在改写《误入歧途的女孩》时已经被激化。例如,维吉尼亚-伍尔夫的观点,“劳伦斯的性描写,有一个意义,就是让我们也想去尝试一番,这是很令人不安的。”

作为一个小说家,一个伙伴和一个思想家,自1912年后劳伦斯改变了。良好的伙伴关系和八年的爱情被情人的温柔推翻,也遭到了恶毒的讽刺和反对。正如他感受了别人的经历,所以在他的问题上他会用自己的经历作为思考的方式,并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我们必须意识到,然后我们能超越。

1912年,他想在《鲁先生》中对爱的理念进行超越对他如此的重要。以上是他最先展示的一段话, 关于爱情需要怎样被超越的话,没有做保留。同时,小说也允许劳伦斯进行剖析他自己的方方面面。

在《鲁先生》中,吉尔伯特看着农场工人割草,他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成为一个体力劳动者的一分子,他为何不能呢?他只有与乔翰纳的生活和自己的工作。和乔翰纳生活是他的全部,工作处于第二位。工作总是单独的私人的事情,它没有把他与人类联系起来。

为什么他不能真正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呢?因为他不能。他能轻松的与人打交道,和人熟络,但当任何形式的实质的亲密或者交流, 甚至是融合产生,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就会将他拉回,就像他的心里系着拉回他的一根绳子,他没有志同道合的同志,没有真正的朋友。他有很多随意的朋友,他也很受欢迎。还有朋友写了或说了他们爱他。但他读到这些话时他的心就会像闭合的机关,不会再开启。

这种关系和经历与劳伦斯一样。他1917年在农场工作时, 他表面上“轻松,平易近人“,他能很容易的投入那个角色,但亲密友情的问题还是存在。他努力保持与威廉的”真正的亲密“但到1920年他确信那种交流是错误的,无论是友情和爱情都一样。

《鲁先生》允许劳伦斯反思和检阅自己的年轻时期,来反思他的生活是如何将自己变成这种情况的。

不过,他的《恋爱中的女人》在美国最终发表了,没有大篇幅的删减和改动。这就是他想去这个遥远的国家的原因。

找到理想的定居地点的想法离现实很接近,而他知道他对自由的愿望还是个未知数。针对英国人应该住哪里,他们应该怎样生活,劳伦斯有着比大多数中产阶级更敏锐的先见之明。作为一种改变世界和重建过去让他烦心的形象的事物,他被共产主义深深吸引。一年又一年,劳伦斯在不同国家旅行,意大利,澳大利亚,美国,墨西哥,同时尽最大的能力思考和写作。这是一种自我强加的放逐,为寻求真实的他,只有他自己,没有爱。

在生命中的这个时期,劳伦斯和弗里达看起来不太像是老夫老妻样习惯彼此,而是像陌生人一样没有多少亲密感。

他们不再是一个他们初见时新世界的孩子,而是尽管相互间了解很深却会相互间保持距离。他们表面上在一起做事情,就像一对夫妻样,但他们很容易分开做。然而,他们还是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强烈的依赖着对方。

在康沃尔劳伦斯发现他对男人的吸引力在身体上比女人要大,这是在过去他一直否认的,尽管他也希望女人作为他的伙伴。但现在不同了。

爱情成为“一个下流的充满心计的精神愿望,男人应该在听到女人说到爱情时掴她的脸。伟大的感情如爱情是无法说出来的,说出来是一个不雅的自欺欺人的愿望。”

现在他让自己成为了自由的牧师:“就是打败它,直到它存在。自我意识和性意识烧毁了它,将它一点一点熔化,然后又一次,最后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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