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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影响衰退了吗?

2015-12-15 08:26 来源:www.xuemo.cn 作者:傅小平 浏览:43021507
内容提要:换一个角度看,俄罗斯文学对中国的影响,或许只是不再像当年那么单一化,而是更具多义性。

 

傅小平: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影响衰退了吗?

 

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影响衰退了吗?这看似一个不言自明的事实,诚如上海外国语大学文学研究院院长、俄语文学研究专家郑体武于日前在上海外国语大学举行的“中俄青年作家双边研讨会”上所说,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出版都遭遇了大幅度的滑坡,可以说是困难重重,步履维艰。无论是新推出的译著数量,还是单本发行量,都很惨淡。 

这看似不言自明的事实,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却未必是完全的事实。正如我们感叹文学在眼下再也难以重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荣光,却不足以以此作为文学边缘化的佐证,因为文学在那个特殊年代里确乎是过热了,而这热潮也并非完全是文学本身所致,而是受制于当时政治、经济及文化大环境的影响。俄罗斯文学的影响同样如此,它或许只是从曾经的过热,退回到了一个正常的位置,用作家鲁敏的话来说,俄罗斯文学曾经是我们的母亲,而现在成了我们的兄弟。

毫无疑问,正如鲁敏所说,在写作领域,大量俄罗斯经典的引进与广泛的阅读、传播,一度作为母乳般的养分,影响到中国两三代作家的写作趣味与文体审美。“比如,对宏大叙事、庄严主题的倾向,对历史与革命场面的偏爱,对人类原罪与救赎的思考等等,这些主题一般会被认为是最经典、最正宗的长篇审美。”  

在鲁敏看来,从中俄文学交流的角度看,这是非常壮观的景象,却并非是最均衡最科学的交流模式。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各国文学在中国相对均衡的推介,终于改变了早先俄罗斯文学在中国一家独大的局面。“各国的文学一拥而入,这直接影响到我们这一代作家的阅读体验,我们由此成了国际文学的杂食动物,已经不大可能再认某一国的文学为心理上的母亲或父亲。我们这一代,热爱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与布尔加科夫,也热爱里尔克、加缪、马尔克斯……可以说有了一大群文学上的兄弟姐妹,俄罗斯文学也成了置身其中的兄弟。”  

但这并不意味着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影响力已经下降。以鲁敏的理解,这只能说是俄罗斯文学的接受比重有所下降,只能说是对其接受进入了更自然、更合理的阶段,国家意志式的那种强力推动在退场,更纯粹更自由的艺术力量在上升。“可以举几个作家的例子。犹太裔俄罗斯作家巴别尔,在欧洲的名声要大过俄罗斯本土,因此到了九十年末才译介到中国,在年轻一代作家中产生了独特的传播与影响,我们会像讲到一个口令与密码似的提到他的《红色骑兵军》,而五六十年代的中国作家大多对他却不太熟悉。还有像阿赫玛托娃与茨维塔耶娃的诗,这两年在中国译介也很频繁,并且吸引了一大批年轻诗人与读者的追捧,但这种吸引力仍然不是母性的覆盖式、淹没式的,而是平行地并存于世界各国诗歌之林。”

而这样的并存虽然减少了俄罗斯文学影响的重力和压力,却也可能增加了俄罗斯文学溢出的延展度。鲁敏举例表示,俄罗斯舞台艺术历史悠远,在本国民众当中有强大的影响,但在中国,舞台戏剧正处在一个缓慢上升、构建演出体系、培养观剧人群的阶段。“很多年前,我们在舞台上不怎么能看到契诃夫的话剧,更别说受多大的影响,而现在‘契诃夫’这三个字却成了一个迷人的招牌,《樱桃园》《三姐妹》等剧作的原著重排、新编、戏编等等各种版本,在许多城市轮番上演,并总能吸引一大批年轻人加入。”在她看来,契诃夫话剧这种和气的、克己的审美,之所以在当下的中国戏剧里,尤其是小剧场话剧里受到追捧,某种意义上正是对前期俄罗斯文学那种宏观、高大的审美的弥补与缝合。 

换一个角度看,俄罗斯文学对中国的影响,或许只是不再像当年那么单一化,而是更具多义性。以鲁敏的观察,这两年,像罗布茨基的《小于一》《悲伤与理智》,还有《曼德施塔姆夫人回忆录》《古拉格:一部历史》 等等一批与俄罗斯相关的非虚构译介,都进入国内各大年度好书榜,在文学界与知识分子界产生较大的反响,人们会由此展开对集权专制、对革命苦难的反思、对自由意志的讨论。这种俄罗斯式的苦难与智性思考的影响已远远大过文学本身,形成了一种俄中对照下的反思与警醒的风潮。 

话虽如此,当代俄罗斯文学的影响大为衰退,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很多人把个中原因归结为1991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综合国力、国家吸引力、文化软实力下降。实际的情况并非完全如此。事实上,当代俄罗斯文学正面临青黄不接的窘境。俄罗斯青年作家奥列格·索洽林表示,如今在俄罗斯,作家不再是对人们思想有影响的人物,甚至对人说自己是作家,都会感到难为情。年轻作家很难发表、出版作品,靠写作来维持生活变得艰难,作家很难投入巨大的热情。 

另一方面,诚如另一位俄罗斯青年作家叶莲娜·图鲁舍娃所说,俄罗斯本土读者阅读的文学热情还依然不见恢复。“文学杂志逐渐衰落,即使有政府的倡导,去图书馆看书的人,以及通过其他途径阅读文学的人还是越来越少。如此,年轻作家与读者对话的可能性又一次覆灭,使得原本就坎坷的丝绸之路雪上加霜。”而当代俄罗斯文学不景气,我国出版界也对此缺少信心,加之当下国内俄罗斯文学译者匮乏,当代俄罗斯文学少有译介、出版,也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容易为我们忽略的是,纵使中国当代文学已如俄罗斯翻译家叶果夫所说,走在了俄罗斯当代文学的前面,中国当代文学在俄罗斯的译介、出版,却不容乐观。俄罗斯青年作家叶卡捷琳娜·雅科夫列娃表示,在当下俄罗斯,干宝的《搜神记》、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等早些年就被翻译成俄语的古代奇幻文学作品,比较受读者欢迎。2005年开始,俄出版社开始资助翻译中国当代文学,但翻译的是在西方取得成功的作品,且居多是从英文转译的。而据鲁敏的观察,在俄罗斯文学翻译院,她能看到的也无外乎是《水浒传》《儒林外史》《道德经》等古典名著,还有王蒙,铁凝,莫言,张贤亮等少数当代作家作品的俄文译本。 

以郑体武的理解,中俄两国有着太多历史与现实的相似,处于转型期的俄罗斯文坛,其现状和问题,几乎跟当下中国文坛如出一辙,中俄当代文学之间译介、出版的缺失,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市场的影响。然而,无论是从历史,还是从现实来考察,中俄两国作家,都不曾失去道德担当和使命意识,自然也经受得起全球化背景下的商业化大潮和市场的冲击。“从这个意义上说,中俄文学界和翻译界加强交流互相借鉴是非常必要的,也有助于扩大两国文学在各自国家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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